同人女
永远年轻,永远端水

射杀爱人,射杀罪犯。




Warning:首先注意:爽文,别带脑子看。其次,含过去生活的捏造,白兰·杰索的死亡。不是完全的原著剧情。


Summary:他们相爱了。


他们的爱情无罪。但白兰·杰索有罪。









白兰·杰索躺在地上,脊背靠着破损的墙壁,他对面站着握着枪的入江正一。



好像每一次都会变成这样,白兰·杰索看着入江这么想。每一次小正都是掉着眼泪举起枪,这样的剧情稍微有点看腻了,什么时候小正才会选择我而不是世界呢?



他背上的烧伤隐隐作痛,白兰·杰索躺在地上深呼吸,深呼吸扯的他身上任何还在工作的器官发疼。于是他只好平静的呼吸,平静的看着入江正一,不着调的想东想西:啊,小正还没吃饭吧,是吧?会不会胃痛?他带药了吗?不是说都这种时候了吗?



然后他突然想:咦。我和小正,我们还是恋人吗?



然后他眯起眼睛看入江正一的眼镜,他觉得可能什么看不清。于是他放弃了动作,想:不清楚,也许不是了



他就这样想着入江正一,想对方橄榄绿的瞳孔被镜片遮住了。想好可惜,连这种时候都看不见小正的真实表情。好像这么一说每一个平行世界小正都是戴眼镜的,就算是不是音乐家黑客研究人员小正都是这样老土的打扮哦...但是很可爱。


努力想要成功的小正很可爱,胃痛到脸色发白的小正很可爱,在大爱和小爱中徘徊不定的小正很可爱,对自己很狠的小正也很可爱。小正就是非常的可爱。




然后他听见他恋人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这种时候你都笑的出来?”






入江正一想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可是他做不到。认识他的大部分人都感谢他的道德观很完善,可他本人非常憎恨这点。因为他的道德观,因为他的教育,即使他害怕逃避可是每一次都颤抖的站出来,他害怕,他流泪,他软倒在地上也会趴着举起手。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没有这样坚持自己的信念的话,假设如果不顾一切的去相信白兰的话,如果更加爱他一点,如果更加的、更加的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如果他放弃自己的底线。



内心的痛苦,悲伤,和对自己到现在还心存幻想的念头使他感到作呕,入江正一胃里翻江倒海,他痛苦的要吐了。他张开嘴,他小腿发抖,他的胃部在他的大脑映像里被一拳打烂。



但是他吐不出来。




就像他爱着白兰却要杀了他一样。




入江正一握着枪的手是颤抖的,但是姿势却非常正规。如果他不发抖,不驼背,不深呼吸。那么他握枪的动作应该高傲,应该漫不经心。因为他握枪的姿势是白兰·杰索教他的。他迈进地下世界,他躺进白兰·杰索的床。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兰·杰索帮忙的,入江正一已经彻底被白兰·杰索改造完毕,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和这家伙有关,每一个念头都和这家伙有关,入江正一在每一个世界都无可救药的迟钝和害羞,白兰·杰索每一个世界都无可救药的爱上入江正一。




白兰·杰索清楚的知道,因为爱情和道德正在入江脑内厮杀,所以他的爱人才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支撑着自己破碎的肢体靠在破碎的墙壁上,他脖子上完好无损的头脑和眼睛在加载出世界和世界中心的入江正一。他看到他的眼神好悲伤好痛苦,但他不明白。他知道,他清楚,这只不过是一个世界的终结罢了!



入江正一走近他、靠近他、跪在他身边流着眼泪,他手里紧紧握着的枪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枪口还对着白兰·杰索的心脏。但是透过镜片,白兰·杰索却能看见他浓郁的橄榄石被水冲刷的清澈透明,非常不堪一击,似乎连空气都可以在上面造成刮痕。入江正一哭着,不停歇的落泪,内心撕裂的苦痛遮盖极度抽疼的胃,他的内心在嘶吼,他的胃部正在被撕裂,他的身体在颤抖。一个小小的入江正一正在以全部的勇气在三维世界里的入江正一的身体里嘶吼: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但个人的感情也只是个人的情感了,所有人都知道这点,因为今天就是神子的葬礼。所以入江正一举起枪的时候一直在哭,他拉着断头台刀片的绳子,他放好的即将装脑袋的篮子,他要处决的是反人类的罪犯。




也是他的灵魂伴侣。


所有世界里的他注定会着迷上的那个人。



但入江正一深知,他先是罪人,再是白兰





他绝望的如同射杀自己。




他真的非常非常爱白兰,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他的毕业典礼上用数学公式和难听的小提琴曲给白兰·杰索求婚。全世界都知道白兰·杰索给他恐高的爱人如同十万个摩天轮堆积在一起的高度的爱。在这样稳固的爱情里他们幻想环游世界,白兰·杰索包下一个教堂在耶和华天父的视线里大喊:我爱你,小正!入江正一觉得啊真没办法了,我们居然在天父的面前结成爱侣。但他愿意违背基督教的教条,他的神明从来不是耶和华,他的主永远只是他的爱。



但是。



怎么办啊!



怎么办!




三百个日夜里他再也无法忍受不作为的自己,九天九夜的思考里他深刻的认知到,有能力的人必须担当起责任。他看着十万个摩天轮那样高的爱情,他看着教堂和自己手上的戒指。他知道了。他明白了。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他对挚友平淡又绝望的叙述。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人了,逃避是不可以的。所以正在以一分钟60秒前进的现实里他握着枪,手却在不断颤抖。



啊啊。他喘气。


啊啊。他颤抖。


啊啊。他催促。



入江正一,再快一点!




他扣下了扳机。





下一秒,子弹射出的这一秒。这份痛苦的爱就发酵成功,压垮了理智,而值得庆幸的是,当他软软的倒下时,恋人的心脏也中弹了。




他哭的时候只是掉眼泪,因为过量的情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说不出话,他动不了,一秒钟前白兰·杰索毫发无伤却坐在这里等待叛徒给他终结,白兰·杰索爱着他所以坐在这里等待一声枪响,他利用白兰·杰索的爱情欺骗他、杀死他、违背誓言。他在白兰·杰索高洁的爱情里杀死了不高洁的白兰·杰索。他们的爱情无罪,可白兰·杰索有罪!




入江正一痛苦的泪水顺着脸滑下去,落下去在地面上聚集起一条各奔东西的三途川。




再见,爱人,他能听见白兰·杰索说告别的声音,他年轻热情的爱人穿着校服对他说小正再见,像几年前他们还在校园里谈论理想的日子。白兰·杰索带着红围巾,白兰·杰索捧着加了三份糖的棉花糖咖啡。白兰·杰索给他做了三明治。他把蛋黄酱换成了棉花糖酱。一点都不好吃。腻到他想要呕吐。可是那一瞬间入江正一的味觉和消化道停止了工作。他吃掉了棉花糖三明治。他觉得很好吃也很有营养。


他的爱人在笑。



他的爱人挥手:再见,爱人!



入江正一的双眼被泪水浸透,他哭着,好像要把眼睛哭瞎,这么沉痛的情感,似乎好像是八兆个世界里每一个背叛白兰的他都在这个时间点对着死去的爱人流泪。他的爱人在废墟长眠,不是教堂,不够神圣,表情却平淡的如同每一个清晨他的睡颜。入江正一捧着射杀堕入天堂的路西菲尔的手枪大口呼气,他扔掉手枪的动作好像着了火,他把还有一点温度的恋人轻飘飘的挪到他软化一般的双腿上。他想,他想,入江正一看着白兰·杰索这么想:好想再亲吻他、拥抱他、坚定的爱着他觉得能一生走下去啊!入江正一哭着,白兰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围着那条漂亮的红围巾眼睛亮闪闪的跟他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是你的话绝对能懂我,以后要征服世界的话我的副手就是小正咯,小正要一直在我身边。



入江正一的胃预警似的抽痛,他的大脑顺着白兰的话颤抖,他无意识的,懵懂的点头。是你的话就没问题,只要是我们两个。



是我们两个绝对没问题。只要小正永远不离开我。



入江正一的小指也颤抖起来。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离开!他几乎哭着说出这句话。



白兰非常温柔的去亲他的耳垂。小正是绝对不会骗我的,我相信小正。对方蛊惑性的低语绕在他耳边,缠绵的交叠,暧昧的喘息吹在他耳垂上。入江正一隐隐预感到有什么已经开始再一次的演算,但他的身体和喉咙里堵着什么,白兰亲密地凑过来吻了吻他的眼角,再一次重复: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入江正一快喘不过气了,他的意识掐着躯干的脖子痛哭,他还在不停的落泪,不停的落泪。世界是蓝色的白兰展开翅膀说来吧小正,我们一起创造一个世界,崭新的,美好的。



他好想就这样握上去啊!



他真的好想这样做想到每个夜晚绝望的嚎叫,他是个瘾君子,他在戒毒。彭格列帮助他,可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他在冰冷的床单上寻找白兰的温度,寻找爱人甜蜜的睡颜和美丽的理想,现在一切破灭只有子弹和硝烟,小提琴断弦天使陨落,光辉晨曦从天空中落下来,他们在教堂里嬉笑的读圣经的时候都不知道有一天入江正一也会在混沌里绝望的下落九天九夜。


一定非常痛苦吧。


无论是白兰·杰索还是入江正一。


他大口呼气。



他感到了解脱。



他摸着爱人冰冷的手。



他流泪。




他可悲的词汇量形容不出他的万分之一绝望,如果我能,如果我可以,求求你,如果你能够单纯的坐在那里听我演奏,就算你身无分文,就算你不再年轻,只要是这样温柔的爱着世界的白兰,我就永远可以待在你身边。如果白兰还是那个会在大学寝室里挑剔乐谱的白兰就好了,如果白兰还是那个在厨房里叠棉花糖然后因为棉花糖粘上灰尘就拉着他的衣角假装掉眼泪的白兰·杰索就好了。他还可以欺骗自己麻痹自己,可是现实已经撕开帷幕了。



战争太痛苦了,这样做的白兰还真的是当初的那个白兰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的,我的恋人变成了征服者。



他变成征服者的爱人看着他和他自己的尸体发问。





 为什么,我不都是白兰·杰索吗?

 





是的,但是你突然改变了,我爱你是我爱你,入江正一爱着白兰。但从人类的角度上说我应该恨你痛恨你,因为你想要发动战争,而我无法接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但为了人类,请你失败吧,求你,白兰,爱人,求你失败吧...




他痛哭,白兰·杰索这个征服者轻柔的将他额前的碎发别开,一遍又一遍地吻他充满咸湿泪水的眼角。那双温暖的手握上扳机和入江正一颤抖的手,白兰又一次将枪口对着他自己的心脏,入江正一的胃部在抽搐。他想要呕吐。



再见,爱人。



再见,他重复。





那一瞬间,他感到解脱。


他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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