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
永远年轻,永远端水

「夏が終わった」

Warning:含隐蔽的R级描写。彼此之间的双箭头并不明显,不是常规性的be,也不是he。如果硬要说,可以算「MERRY BAD END」。

Summary:国木田独步,于某次执行任务中喝的烂醉如泥。而他的搭档太宰治则有另一番想法。

国木田独步意识清醒时,太宰治在他身边解着领结。男人杂乱的栗色发丝被呼啸的山风吹的乱糟糟的,眼睛垂着。国木田独步双手撑着换鞋凳,让自己的身体从地板上缓慢地立起来,他怕吐到不该吐的地方,也怕有失仪表。因此不顾身上这套昂贵的西装,失礼地把他从宴会中扯出来,还趁着他烂醉如泥的时候把他扔到地上的太宰治……可以说上罪无可恕。

他们迎着愈发猛烈的山风,狂暴的似乎要把两人的灵魂撕裂。而鸭蛋一样泛着油光、沉甸甸地,不管不顾地向着山边垂落的夕阳旁边,是火烧一般绚丽的霞将蓝粉糅合、展开的动作,而闪着湿漉漉金光的云悠闲地铺满整个天空。

国木田独步才意识到自己被太宰治带到了宴会大厅侧边的独立阳台内。记忆中清晰的内部构造图告诉他,这里适合谈话的同时也是最佳的暗杀地点,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但这里又能注意到任何地方——范围限定是大厅。


太宰治勾着护栏,伸出一只手去追逐柔和的日光。脑袋和胃一样被酒精腐蚀的男人两条眉毛几乎要被他气到拧在一起:“太宰!”

被喊到名字的人没有理他。

于是国木田独步又连叫几声:“太宰!太宰治!”

“晕乎乎的、不注重场合大叫的国木田君。喊我干什么呢?”太宰治这么回应他的叫声。念名字的时候特地强调了“君”的读音,虽然对方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国木田独步卡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呼唤太宰治。山风——啊,猛烈的山风吹的他原本混沌的思想清醒一瞬间,随即扑过来的醉意大浪又让他的灵魂沉入海底。他只能勉强维持着皱眉的表情看着太宰治,活像他整个人的存在都让他气愤似得。

他只好企图用卡壳的思想去解读现在的太宰治。思想是不可能的,他一辈子都不会试图猜测这个家伙想的什么,这只会让他自己陷入混沌的地狱……国木田独步想到这就忍不住为自己叫好。没错,就是要像这样不如太宰治的愿,否则那家伙还真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意思中进行了!

“国木田君。”

“喂,我说,国木田君。”

太宰治用之前国木田独步叫他的语气叫了两声对方,随意的像是哄逗巷前的野狗去一旁啃骨头。他伸出手,一如过去他常常做的那样,浮夸而讽刺地学着摇摇晃晃的醉汉,用这种可笑的姿态伸出了手。小臂绑的绷带被山风吹的飞起来。

他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国木田独步的脸。

他的手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温度恰好,手背贴在国木田独步的脸上。一下,两下,国木田独步把眉毛拧的更紧,他在思考太宰治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他的下巴,活像那里有没剃干净的胡须——等等,胡须!

国木田独步在思考今天自己有没有剃胡须。

他不知道,记忆是混沌的,整个世界好像就漂浮着这一片地盘,阳台和阳台上的太宰治还有他。眩晕感掌握了他的思想,他只能察觉到太宰治的手贴在他的脖子上,而国木田独步单膝跪地,像缺水的鱼一样迷茫,不知所措,仰着头看着背光的太宰治。

他怀疑这是一场梦境,他醉了。

国木田独步挫败地想:他醉了。他计划严密的人生,他本不该醉的,这时候——这个时候,哦,夕阳刚刚落了下去。这时候按照「理想」他们应该回去报告公务。而不是待在阳台上吹风。

“我们做了吗?”

我们报告公务了吗?我们完成任务了吗?

他勉力挤出一句意思模糊的话。

太宰治,啊,太宰治。这个罪恶的朦胧的男人,边缘被夕阳的余晖渡上一层光。他好像笑了,笑的像初春融化的积雪那般。太宰治的另一只手不再撑着椅子的边缘,国木田独步觉得他抬起的那只手还残留着酱汁的味道,太宰治在宴会上大吃了一通海鲜。而这只轻松掰断蟹腿的手也贴在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可是国木田独步依旧意识混沌。

太宰治轻轻的应答:“做了。”

他低下头,而国木田独步闭上了眼睛。

在那一瞬间,眼睛闭上的一瞬间里,国木田独步想到很多。昏暗的灯光下交错的肢体,太宰治绷带下难以消去的淤青,关节处被捆绑留下的疤痕,针头、缝合线,甚至是仍在出血的伤口。而太宰治的视线悲伤的像不再发光的月亮,国木田独步把这些归功于梦境的恶毒。只要醒了就不会再记起,他不需要记起,太宰治不需要这些东西。

太宰治在他家的床上喘息,摸着自己的脖子呆呆愣愣地发问:“国木田君,我们是恋人吗?”

国木田独步没有回答。

唇瓣相接,分离。国木田独步睁开眼,太宰治没有笑了。

“我在做梦吗?”

他口齿清晰地问。

太宰治一愣,然后突兀而喜悦的笑了起来。他向后仰去,双手轻柔地按着国木田独步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小腹上。国木田独步觉得自己能听见他的心跳,事实是他听不见。他动了动麻木的腿,干脆坐下了,头靠在太宰治的大腿内侧。

“没错,一场梦。”

太宰治快乐的回答,又快乐的发问。

“国木田君,你计划在26岁结婚对不对?”

“啊,没错。怎么了,你又要嘲笑我吗?”

“不是噢。”

太宰治接着用幸福的立刻要融化的语调回应。

“我只是在想,可能短暂拥有对我来说才算最好。”

长久的沉默,国木田独步只觉得疲倦,困意成了他脑海里唯一鲜明的东西。呼吸很沉重,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也很沉重。他的大脑是难以搅动的凝固的奶油。国木田独步努力睁开眼睛,酸涩的眼皮和喉咙里的酒气在叫骂他是个愚蠢的人,他没有办法,只好把手顺着太宰治的小腿移动,直到对方主动接过他的手,十指相扣。

太宰治捏着他的手像捏着三途川里唯一一块木头。

国木田独步感到困惑,不过他相信太宰治,他是个合格的搭档。因此,他虽然还是皱着眉头,但也进入了梦乡。

太宰治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现在勉强可以算黄昏。

今天是夏季的最后一天,他没头没尾的想。

夏天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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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展阅读。

「夏が終わった」在日本既有夏天结束的意义,也有恋情结束的意思。

在这里的国太两人其实就是在夏天放纵了一把,两个人不计后果的滚在了一起。是一场短暂,绝望而疯狂的爱恋。本来国木田是很抗拒的,但是太宰治说:没关系,反正我死了大家也不会看出来我们还有这一段。国木田还可以接着执行你的计划。反正最后他俩一个半推半就一个看似主动实际很迷茫,太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国木田,国木田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为了太宰放弃自己一直信奉的计划。所以本篇相当于他俩的一次分手炮,结束地下恋情,专心事业这种感觉。

故事前提是,在酒会上国木田喝的大醉,太宰治解决完任务之后就和他单纯的抱在一起睡了一下。等到太宰醒了就把他带到阳台上来看夕阳。然后发生了这样的故事。

MERRY BAD END:意思是是某人从其中得到幸福快乐的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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